我想回想那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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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學校樓梯最頂端的樓梯間,被我們稱為迷一般的角落,不是因為不能上去而是上不去,這必須從學校的一個男人說起。
  他長得高大,相貌出色,時常有許多跟班圍繞著他,從他入學後的下個學期開始,他的跟班便會擋在最後的樓梯間前,讓他們的老大在裡面做一些事情。
  出入角落的清一色都是女性,有些人會紅著臉出來、有些人會哭喪著臉出來,沒有人知道為什麼,就算去問,那些出入過角落的女性一概閉口不談,或是說詞反反覆覆,讓大家更是不解。直到全校最風騷的女人在那角落發出嬌嗲的呻吟聲之後,我們才知道究竟那裡發生了什麼。每個女人維持一個禮拜,下週定會換一個新的女人,一週又一週、一年一年的過了。
  一直以為這件事和我絕對扯不上關係,但是在我入學的第二年之後便牽上線了。
  「請妳跟我們走一趟。」幾個高大的男人圍繞在桌前。
  看來是不走不行,對吧。
  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,在打鐘的那一刻我離開教室,反正在我們學校翹課沒什麼好稀奇的,只要你考試都及格就能畢業。
  走了一段路,遠遠可看到逃生門上閃著綠色的標誌,還有兩三個男人站在那裡。
  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。
  走進門,嘍囉們粗魯的推我上去,而他們則是在門口等,幾個人下樓擋住入口。我獨自拐過樓梯間,便看到坐在最後一段階梯的那男人,神情冷淡、並用那雙淡漠的眼打量我接著才開口。
  「我是鷹。」他說,很平淡的口氣,「過來。」
  「憑什麼。」我雙手抱在胸前。
  「衣服脫掉。」又是很平淡的口吻。
  真可笑,這就是校園傳奇的真面目嗎。以為有了幾分英姿就可以對女人為所欲為,難道一直以來進入這個角落的女人都是笨蛋嗎。這種冷淡的男人,一個禮拜之後就會替換掉你,難道其他女人覺得這樣就夠了嗎。
  可笑、有夠可笑。
  那男人,鷹,似乎失去耐性站起來朝我這邊走,速度很快便撩起我的襯衫,我吃驚地推開他,將衣服拉下。
  這衣下是我不能見人的祕密。
  「妳在跟彥學長交往。」他又坐了下來,「抱歉,我事先調查過你。」
  「對,那又怎樣。」
  剛剛他應該什麼也沒看到吧,這麼短的時間,那些痕跡絕對不能讓他看到。
  「那些傷……」
  他看到了?
  「是他弄得吧。」說完他便陷入沉默,而我也是。
  彥,是在我剛入學時唯一主動來找我攀談的人,那時我只是個不會打扮的傻子而已,他的帥氣和笑容徹底打敗了我,我們認識後沒多久便開始交往。他教我怎麼變得更美麗,也出錢讓我去弄頭髮、買衣服,雖然我知道他自己家境也只是普通,時常放學後都必須去打工,但當我說也要打工時,他卻制止了我,說希望我用時間去做別的事情。
  多虧了彥,在班上開始有人會主動找我聊天,報告分組時不再是零散沒人選的學生湊成組,午餐時間還可以和朋友一起吃,對,朋友,這是我一直以來沒辦法得到的。
  我很愛彥。我時常在他打完晚班的工後找他,我們會在旁邊陰暗的巷子裡忘情地交歡,在他沒有班的時候,我們固定會去他的房間做愛。但是彥有一個缺點,就那麼一個缺點,如果我拒絕他,他便會對我暴力相向,並強要了我。
  但是這又如何?
  「這又如何?」我說,「彥給我的好比這個壞多得多了!」
  「跟他分手吧。」那男人說。
  「你什麼都不懂,根本沒資格這樣說。」我吼了出來,轉身就跑。
  他又能懂什麼,彥教了我多少事情,他願意耐心地教我,願意為我付出,只因為他有那麼一個缺點,所以我就要離開他嗎。而且我也不是傻女人,我也在彥強要了我之後跟他說過,這樣我好痛,彥都會對我道歉,緊抱著我說他會改,一定會改。
  我才不笨,我只是很愛彥而已。